清末民初,当时的政治改革家们主张废除科举等旧教育制度,效法欧美,建立新型学校,于是一批新型的学校逐渐建立了起来。当时把这类学校叫做“学堂”,把学校开设的音乐课叫做“乐歌”课。所以“学堂乐歌”,一般就是指出现于清朝末年、民国初年的学校歌曲(类似当今的校园歌曲)。今天的年青人可能很少人认识它们,但在我国近代音乐史上却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这可以说是它们的特点之一。
随着新式学堂的建立而兴起的歌唱文化,一般指学堂开设的音乐课或为学堂唱歌而编创的歌曲。中国近代的新音乐以学堂乐歌为代表,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作为中国音乐历史上的新的音乐形式,学堂乐歌的出现不仅有着深刻的社会的内因,还有着鲜明的外力作用。它“对于学校音乐教育的启蒙,对于中国走向近代化社会的行程,起到了促进作用”。
学堂乐歌的创作,处于中国近代音乐文化的起步阶段,它是许多严肃的学者努力探索的结果,他深受维新运动和维新思想的影响。同其他方面向西方学习一样,在音乐创作上也大胆吸取,只要认为有用,均可“拿来”。
这些歌曲绝大多数是根据现成的歌调填以新词而编成,而由编写者自作曲调的数量极少。这可能与我国过去对诗、词、曲等可咏唱的作品的创作方式就是根据现成的歌调、曲牌填以新词有关,同时也与当时从事学堂乐歌编写的人懂得专业作曲技术的极少有关。
后来逐渐改为选取欧美的歌曲来进行填词,沈心工曾对此点专门作了自述。例如,沈心工编的《勉学》是根据美国艺人歌曲《罗萨·李》的曲调进行填词的;而他编写的《拉纤行》是根据俄罗斯民歌《伏尔加船夫曲》的曲调填词的;沈心工作词的《话别》,是根据原法国民歌《一个半小时的游戏》的曲调填词,而且这首歌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今天。此外,像李叔同编写的《送别》,是根据美国通俗歌曲作家奥德威的《梦见家和母亲》的曲调填词;李叔同编《大中华》,根据意大利作曲家贝里尼的歌剧《诺尔玛》第一幕第三场中的乐队进行曲曲调填词;叶中冷编《跳舞会》,是根据当时英国国歌的曲调填词的;冯梁作词《尚武精神》,根据法国著名启蒙思想家卢梭所作的喜歌剧《乡村卜者》中一首舞曲曲调填词的,等等。
以我国民族音调填词的学堂乐歌数量不多,代表性的歌曲有:秋瑾作词的《勉女权》(与华航琛作词的《体操》同调);沈心工作词的《缠足苦》(与沈心工作词的《苍蝇》同调);沈心工作词的《采茶歌》;华航琛作词的《女革命军》;李雁行和李倬编的《女子从军》;文君作词的《桃花院》;以及前述李叔同作词《祖国歌》等。
之所以产生这种情况,既存在客观的原因,也存在思想认识上的原因。
客观原因是:一方面由于我国学堂乐歌的产生、最初就是参照日本早期学校歌曲的经验发展起来的,而他们开始就是主要采取外国的现成歌调进行填词的;另一方面,当时我国热情从事学堂乐歌编写的作者多数是留学国外的、或国内积极赞成维新的新派知识分子,他们中多数对我国的传统音乐、特别是民族民间音乐不甚熟悉;同时,从本世纪初清廷转而支持“废科举、办学堂”的改良主张,为了满足迅速发展起来的新学堂急需学校的教师,曾一度大量聘请日本的教师来我国担任教学,其中包括一定数量的中小学音乐教师和“蒙养院的保姆”(即幼儿园的保育员),他们对我国的传统民间音乐则更不熟悉。
主观原因是:当时我国有关政治、经济、文化的改革,主要就是引进欧美和日本的体制和经验,而要改掉的主要就是与封建体制密切相连的传统旧文化(包括传统的“旧乐”),因而当时确实不少有改革要求的知识分子认为只有用西乐才能起到振奋人心、鼓舞士气的效果。尽管当时这种思想认识是符合大多数积极拥护改革要求的进步主张,但今天看来应说是存在一定片面性的。因为事实上象以我国的传统音调进行填词的《祖国歌》和《勉女权》都是当时比较受欢迎的学堂乐歌,它们也并不因此给人任何萎靡不振的影响。当然,在辛亥革命之后,这种现象也逐步有一定的改变。
男儿第一志气高,年纪不妨小.哥哥弟弟手相招,来做兵队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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